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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□攻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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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□攻心

火雀爪子一開,孟卻從高空墜落,爪子立刻撓到了鳳冠上。

荷夜冰瞬間從火雀的脖頸滑了下去,從脖頸爬到火雀的背上,踏在毛茸茸的羽毛上,她舉起青銅劍要削羽毛,那羽毛的根部硬如鋼鐵,不像上古戰神說的輕輕松松能削掉,難道是過了上百年,火雀的能量變強?

荷夜冰放棄了從根部削,而是使盡全身的力量往毛上下功夫,青銅劍削斷了幾絲羽毛,荷夜冰緊緊握在手中,還未來得及高興,兩只黑色的大球慢慢靠近荷夜冰,那是火雀的眼睛。

荷夜冰一屁股坐倒了下來,連忙向前爬,它看到火雀張開了大嘴巴朝她沖了過來。

荷夜冰閉緊了眼睛,一把黑色的劍飛過來卡到了火雀張開的大嘴。

是冰川!!!

荒天月拉起了荷夜冰,荷夜冰拿起劍想削掉一些毛,荒天月一邊給冰川註入法力,一邊道:“快,冰川撐不了多久。”

荷夜冰削啊削啊,得了一撮,她往袖中塞,心想人界這麽多百姓,是不夠的。她又埋頭繼續。

這時原本是一把黑色的長劍的冰川,漸漸變得透明如玻璃,接近透明的時候瞬間化成一陣冰,哢嚓一身,冰碎的聲音,在冰川碎裂的同時,荒天月整個人卡在火雀的嘴中,雙手頂著其上顎,雙腳踩著其下顎。

“楚哥。”荷夜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。

荒天月額上微微冒出了細汗。

這時,呂年墅帶領仙界弟子踏在火雀背上,紛紛站在火雀身上削毛。

火雀的嘴巴越合越小,荷夜冰也跑到了火雀的口中,和荒天月一起頂開火雀的嘴巴,但是她的力量實在太小了,好像上顎和下顎的距離並沒有什麽改變。

“快出去。”荒天月滿眼血絲,荷夜冰從來沒有見到他有如此的怒氣。

“不。”荷夜冰道。

火雀的上顎的越來越重,原本站著的兩人已經是雙手高舉蹲著了。

火雀的爪子伸進了嘴裏,一把把荷夜冰和荒天月抓了出來。

荷夜冰和荒天月的身體緊緊的挨著,火雀把荷夜冰和荒天月舉到了它的眼前看了看,似乎在專心研究剛才卡在它嘴裏的是什麽東西。

荷夜冰緊緊靠在荒天月的胸口一動也不敢動,這時她袖中的透明小瓶抖動個不停,幾百個骷顱頭從瓶內滾了出來,咕嚕咕嚕滾到了火雀的鼻孔中。

火雀鼻孔一癢,鼻孔噴了一口氣,骷顱頭又全都飛了出來,荷夜冰感到爪子似乎更緊了,爪子往高空一劃一松,荷夜冰和荒天月撲通掉入江中。

火雀另一只爪子撓向背上,順手就抓了一個人,放在嘴巴裏咬了一口,又丟到了地上。

“快撤,拿到毛的弟子趕緊前往人界。”呂年墅喊道。

仙界弟子一個接著一個禦劍離開火雀的背部

火雀爪子又繼續往它的背上抓,想撓身上的虱子一般。

一個一個弟子被它抓起來咬了一口就丟掉。

張高被火雀高舉空中,向跑皮球般,做爪子拋右爪子接,如此反覆了十幾次,它爪子快速舉到嘴邊,一口咬了下去,血花四濺。

有一部分弟子已經離開了火雀的背上,當火雀發現背上的“虱子”都撓完的時候,小火雀飛在空中,火雀頓時沒心思對抗仙界弟子,趕緊接過空中的小火雀,飛走了。

呂年墅把還未離開的弟子分成兩撥,一撥是由他帶領護送羽毛到人界,另一撥則由錢鐵務護送被火雀咬傷的弟子回天界。

荷冰冰屏住呼吸雙手樓著荒天月的腰,荒天月雙目緊閉,眉頭微皺,她感到荒天月整個身子往下沈。

荒天月的臉蒼白無比,胸口似乎憋不住氣了,嘴邊發出“咕嚕咕嚕“”的水泡聲,本來摟在荷夜冰腰上的手也垂了下去。

四周的江水都侵透著血腥味,荷夜冰猜測荒天月肯定是受傷了。

荷夜冰摟他摟得更緊了,心裏著急著想著對策,荒天月的頭歪得更厲害了。

荷夜冰一時間大腦沖血,擔心荒天月會溺水,糾結片刻,還是決定豁出去了,她雙手捧著荒天月的臉頰,把嘴唇湊了上去,給他渡氣,感到他的嘴唇如此冰冷,雙腿用力向上游去。

忽然,荷夜冰小腿一僵,她的嘴唇差點和荒天月分開,她把嘴唇往前送去,氣息一用力一顆硬物從喉道沖到嘴中的舌頭,這個硬物被吐到了荒天月的口中。

猝然間,荒天月瞬間睜大了眼睛。

他立刻推開了荷夜冰,他打開了嘴巴想把那硬物吐出來,江水卻洶湧灌入他口中,身體迅速下沈。

荷夜冰楞住了,身子僵在那裏,大腦一片空白。

這此吻和上次的吻不一樣,上次的吻是猝不防及的意外,而這次確實是她主動冒犯了天神。

直到看到荒天月沈入水中深處才反應過來,她立刻游了過去,拉著他往上游,一陣江水翻滾過來,把原本就體力耗盡的兩人卷入一個水中旋渦,水從鼻腔灌入肺部。

當荷夜冰快要撐不住了,快要張開嘴巴時,她手抓到半截樹根,她另一只手抓住荒天月的腰帶,荒天月睜開了雙眼,從水中飛了上去,拉起了荷夜冰。

兩人足底一落,荒天月運功擊起一陣光。他們落到了一個封閉的洞穴的巖石上的,這一陣水把他們沖到了一個洞穴中,看著巖石旁滾滾流動的褐黃色的水,滔滔不絕。

荷夜冰劇烈咳嗽起來,把嗆進去的水噴出來。荒天月扶了她一把,讓她靠著洞穴的巖壁靠著坐了下來。

他又起身在洞穴內尋了些枯木,運功把它點燃起來,衣服濕漉漉的荷夜冰終於感到有點暖。

荒天月站在巖石上,背對著她,火光照應他的背影顯得很輕薄。背後黑色的衣服上有被劃傷的血跡。

荷夜冰雙手遮面,偷偷從指縫中看看荒天月有沒有轉過身來,看到他轉過身來。

荷夜冰立刻收攏了指縫,身體一僵,上身往後偏了三分,聽到了傳來了一聲劇烈的咳嗽聲。

荷夜冰立偷偷從指縫中看到,荒天月坐在地上,他對胸口運功,捂著胸腔咳嗽起來,他的臉上似乎從來未有過的通紅。

荷夜冰此刻衣服雖是濕漉漉的,冰冷的手感到臉頰滾燙無比,剛才水中的畫面還在腦海中浮現,此刻洞穴中又無處可逃,她真想一頭跳進水中消失算了。

荒天月忽然站了起來,臉色潮紅朝荷夜冰走了過來。

荷夜冰趕緊收攏指縫捂住了眼睛,身體微微顫抖,用低到只有她自己在聽到的聲音道:“對不起。對不起。對不起。”

只聽到上方傳來沈沈的聲音,“劍,給我。”

荷夜冰楞了一陣,才確定這話是對她說的。她頭也不敢擡,在地上七找八找,心裏一直道:“我的劍呢,劍呢。”

荒天月忽然蹲了下來,荷夜冰一擡頭,正好對上荒天月那布滿血絲的眼睛。

荒天月伸手向荷夜冰的腰帶,荷夜冰立刻把手往腰上一捂,正好捂上荒天月那滾燙的手,那手立刻收了回去。

荒天月把手放在嘴巴邊,輕咳了一聲,似乎在掩飾尷尬,他道:“劍在腰上。”

荷夜冰很尷尬,她誤會荒天月了,真想原地挖個洞不鉆進去。

她連忙把懸在腰間的劍取下來,遞給了荒天月。

荒天月接過了劍,拿著青銅長劍走到在洞穴內距離荷夜冰最遠的點,用劍把手指割破,用血畫了一個陣法把自己圍起來。

他打坐凝神,片刻,臉上又比方才更加通紅了。

他又站了起來,走出了血陣,隔著星星光火朝荷夜冰走過來。

荒天月究竟是怎麽了,他的身體和功力似乎都很不穩定。

荒天月快如閃電抓著荷夜冰的肩膀把她上半身旋轉半圈,她感到背後傳來一陣重擊。

荷夜冰聽到一陣陣重重的喘息聲,她睜開了眼睛,一片黑暗,什麽都看不清楚,腦子裏清醒回憶到,是荒天月在她背後打了一掌,她暈倒了。

荷夜冰翻身坐起,朝聲源的方向尋去。

那陣喘息聲還斷斷續續的來,荒天月斷斷續續的道“別…別…過來。”聲音聽起來十分隱忍。

荷夜冰停住了腳步,又聽到一聲劍響,似乎是劍刺入肉身的響聲,一聲嗚嗚的抽泣聲傳來。

荷夜冰道:“楚哥,你怎麽了?”她也顧不了這麽多,往前發聲的地方胡亂沖了過去,卻被什麽東西重重彈回了幾米,她才想到那應該是荒天月設的陣法。

她運功亮起了一柱光,陣圈裏,荒天月□□著上身躺著,上身的衣服已經被撕扯成碎布,撒滿了一地,他的胸膛上無數刀痕,血跡斑斑,他身體抽搐不停,一只手捂著嘴巴似乎想控制發出的聲音,所以那聲音聽起來像抽泣般。

盡管荒天月阻止她靠近。荷夜冰一看到這場景,如何能棄之不管,立刻運功把那陣破了,朝著荒天月沖了過去,由於她跑得太急,腳下被一塊碎石絆倒,整個人直直倒到了荒天月滾燙燙的胸膛上。

荷夜冰支起雙手要起身,荒天月那發紅的雙眼望著她,雙手拉過她肩頭,把她翻身壓倒在身下。

荷夜冰輕聲叫道:“楚哥。”

荒天月徹底失控了,俯身就吻了上去,荷夜冰瞬間明白了,在她體內的蝴蝶丸在度氣的時候傳到了荒天月的體內。

蝴蝶丸是用妖術制作的一種□□。

荒天月吻著吻著,似乎神志不清了,他手上也開始不安分,想撕開荷夜冰上身的衣物,再這樣下去等荒天月清醒時,此情此景一定不是他心之所想。

荷夜冰心焦如焚的思索著對策,立刻用手推開了荒天月,荒天月又朝著她沖了過來,雙手抱住了她,又強吻了下去。

荷夜冰也快要被著軟軟的嘴唇酥麻得快失去理智,她情不自禁地回應著,她心裏矛盾不已,她想要他的吻,卻心知他不願意,此等趁人之危的行為可恥。

她強行恢覆了理智把所有的法力集中用於吸他的唇,忽然把那顆硬物從他的嘴中吸了出來。

取出蝴蝶丸後,荷夜冰一手把它碾碎,荒天月暈了過去倒在了她的肩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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